,恨得牙痒痒。
有人怕真闹起来,想拉盛意坐下,却被她甩开了手。
场面尴尬异常,谁都不敢先出声。
盛意站着,方北坐着,还是那副懒懒散散的模样。
但无论样貌还是气场,方北都压盛意一头。
“我代子君给你道个歉,”方北终于开口,带着施舍的口吻,“你要真喜欢,那条裙子就送你了。”
方北这句话,终于让众人明白过来,这两人今天的争锋相对因何而起——
原来是为了条裙子。
再回忆起刚才那些话,分明就是盛意自己先挑的头,故意诅咒方北穿丧服。
没想到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反招了这一场羞辱。
最后还是盛意沉不住气离开。
她一走,众人又说了很多关于盛家的八卦。
方北没什么兴趣听八卦,却对一块草莓蛋糕爱不释手,各种角度地拍了很多照片。
肖子君说:“喜欢吃,一会儿打包几块带回去。”
方北摇了摇头,“太甜了。”
话音刚落,却见她叫来服务员打包蛋糕。
肖子君不解道:“不是说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吃。”
但不妨碍她喜欢看人洗——
草莓蛋糕浴。
不生气
两人坐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库。
肖子君幸灾乐祸。
“盛意这回算是恨上你了。”
方北想起某人,扯了下嘴角。
“要是让她知道她那个暗恋……”
“你说什么?”
电梯里有人进来,肖子君没听清。
“没什么。”方北岔开了话题。
快到停车场时肖子君接了个电话。
对方得知她们在环球中心后,说自己就在附近,正好可以过来接她们,顺便一起吃饭。
羊毛不薅白不薅,肖子君肯定没问题,但她得问问方北的意思。
她边打电话边回头,发现方北仍然站在电梯里没出来。
“怎么了?忘什么东西了吗?”肖子君问。
方北伸手摁住上行的按键,“我有点事,不坐你车了。”
不等肖子君问,电梯门已经关上。
“二哥,”肖子君对电话里的人说,“方北有事先走了……”
*
方北回到家,经过院子时,看到老爷子和她大伯在院子里喝茶。
“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两手空空?”老爷子问。
方北:“没什么想买的。”
“要是钱不够花,就跟大伯说。”方敬贤说。
“不用给她钱,”老爷子说,“她钱不见得比你少。”
“也是。”方敬贤笑了笑。
“车库里那辆车是谁的?”方北问。
刚才经过车库时,她看见辆眼生的车。
挂着临牌,是辆新车。
老爷子不开车,那车显然也不是她大伯的风格。
她一问,老爷子和方敬贤相视一眼,脸上都挂着笑意。
方北明白过来,指了指自己。
“不会是买给我的吧?”
方敬贤笑着问:“怎么样,喜欢吗?”
方北点了点头,“还不错吧。”
“就只是‘还不错’啊?”方敬贤哑然失笑。
“怎么突然想起给我买车了?”方北问。
“你大伯买的,”老爷子说,“有了车,你上学后往返家里方便些。”
家里虽然有司机,但方北上大学后,平时出去和同学朋友玩的机会会多起来,自己开车比司机接送自由。
方北没说话。
十年前父母离世后,唐芝兰将她视如己出,方敬贤也一直对她疼爱有加。
要不是因为轰轰烈烈的初恋,当时又被方北气昏了头,方敬贤绝对不会说她一句重话。
这么多天过去,该撒的气也撒过了,方敬贤回过头想想,方北那么抵触楚沁,无非是因为她太在乎唐芝兰和方南。
方北看着没心没肺一人,其实最重情重义。
半年前唐芝兰躺在床上,病得说不了话。
方北一有空就陪在她身边。
她和唐芝兰讲自己和方南小时候的事,给她一张张翻相册里的照片看。
那时正是高考复习最紧张的时期,方北既要复习还要陪唐芝兰。
唐芝兰走的那天,方北是唯一没哭的人。
方北知道,对于唐芝兰来说,死亡是何其幸福的事。
因为她终于可以和方南重逢了。
“小北,之前的事……”方敬贤语气诚恳,“大伯跟你道个歉,别生大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