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箱子,发现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劣质矿石。他又转头看其他的,也基本都是劣质的货物。
估计是幕府收缴的不合格商品吧……大概。
“这老头还真有点手段啊,能找到没有人把守的库房……”
钟忆默默吐槽,等老头走了,他就立刻从箱子中间走出来,顺着出口离开。
这次进入监狱的行动并不是单纯的走一步看一步,钟忆是想过要进来干什么的。
对幕府来说,严格遵守眼狩令和锁国令,要比借机享受权力、获取资源更重要。在将军的威严下,那些原本持有神之眼的犯人会被打上标签,为了阻止他们重新引起暴动,监狱也就自然会将他们定为需要多加看管的对象。
从这方面来说,想要通过将他们救出来的方式干扰幕府计划,其实并不太行得通,先不论救出来后怎么带走,光是那额外派来的兵力,就不是钟忆能对付的。
打倒很容易,但带着人走可不简单呐,更何况监狱直属奉行所,里面出了事,奉行所是能直接上报将军的,他可没这么傻,要如此简单地将自己暴露出去。
所以结合多个原因,最后钟忆想的方法是退而求其次,去救那些因为其他原因被关进来的、并不拥有神之眼的犯人。
如果钟忆的记忆没出错,那么在不久之后,就将是第一百颗神之眼的收缴仪式了。仪式在前,幕府不可能放着隐患不管。
当幕府得知监狱内存在一个躲在暗中不断四处捣乱的影子时,肯定会把他当作是一个想要针对眼狩令的敌人。到时候,他只需要略微表现出对关键犯人的关注,就能令奉行所的人被迫再次将本就不多的剩余兵力投入监狱,以求不出意外。
而一旦人手被分摊走,神里府那边就能获得更大的操作空间,接下来的其他事也便能方便许多。
这种方式不仅不需要面对大量官兵,还能让自己继续隐藏在暗中,可以说是不需要脑子的对策里最安全的一种。
不过,在此之前,钟忆还有别的事要做。他对那个老者很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那老者敢于在监狱制造混乱呢?
以钟忆的灵敏感官,他已能听见隔了几个房间之远的牢头房间内,那几个官兵收到消息后的议论和不安的猜测了。
他很快跟上了本就走得不快的老者。
钟忆可没老者那么小心,水雾蒙身,即使动作大一些,也不至于在这昏暗的监狱里被人发现。
老者在嘴里抠了抠,轻微的干呕声后,一条细长的铁片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钟忆嫌弃地盯着老者,一边避过了正好运行到此、运送食物的餐车机关,一边站到老者前面,观察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稻妻监狱牢房的门锁,用的多数是带锁孔的简单机关,但就以老者手中那细长的铁片,钟忆并不觉得这足以接触到门锁锁孔的最深处。
老者紧张地四处看了看,将手中铁片贴着地漏的磨砂表面快速摩擦,竟将铁片磨成了似刀片的东西,刀尖是弯曲的,像一个侧面开了锋的钩子。
钟忆正好奇着,却见老者将那钩子扣入自己大腿,硬生生扯出一块深埋在里面的更大的铁片。
“……真敢啊,看他样子也不过是个农民,居然有这样的意志力……难道是哪个组织培养出来的人?”
老者的脸色变了又变,他扯下上衣简单包扎、确认没有继续淌血后,就忍着疼痛继续前进了。
钟忆默默跟在老者屁股后面,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房间门口。
房间没有挂标牌,门也是推拉的。
老者只开了一条缝,钻进去后就立马往一侧躲避了。
钟忆见他没急着关门,就干脆跟了进去。
只见房间内躺着一个中年男人,一旁站着两个官兵,正厉声拷打着。
“哼!不说是吧?嗯?去,动手!”
“是!”
“呃——咳咳——唔啊——”
钟忆看见了房间中央的景象,就明白这里是一处拷问室。他又去寻找刚才的老者的身影,却见他居然跑到了两个官兵身后的柱子边上。
“老者”神情紧张,见官兵越打越重,便知道拖不得了。他伸手在脸上抹了抹,露出一张坚毅而并不苍老的脸,随后敏捷地窜出去,扑倒了其中一个人,又对着场地中央被重击的大叔喊道:“正胜师傅!还有意识吗?!”
被叫做正胜的人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扭身躲过一记重踹,借着那官兵蹬空脚后的空档一脚猛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