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福拿起一个碗,先舀了一勺结实的米饭下去,再把碗递给对面的师傅,师傅再拿着碗去陈长生那儿排队打菜,一个流水线就这么形成了。
“一勺溜肉段、一勺粉条、一勺大白菜,再来几个这个嘎嘣脆尝尝,吃完饭还有冰镇豆腐脑喝,大家别忘了拿着碗继续过来盛。”陈长生边打菜边说着。
打完饭菜的师傅们三三两两端着碗去附近的树荫底下找了个地儿坐下来慢慢吃着。
“大嫂,你做的这个晶莹透亮的东西是个啥?汁浓肉嫩的咋滴能这么好吃?”一个师傅夹着咬了半口的溜肉段问道。
“是啊,我也想说这东西外脆里嫩,真是好吃。”另一人嘴里鼓鼓囊囊的说着。
就连工头大哥,也就是那个赶牛车的汉子,平时带工他也算见多识广,尝了一个也觉得下饭好吃。
“这个叫溜肉段,是在猪肉外面裹上一层面粉慢慢炸,再勾上料汁。要是师傅们觉得好吃,就再来一勺,这里还有呢。”
陈长生边说边给自家几个孩子打着菜,几个人也端着碗吃了起来。
“好,好。”几个师傅端着碗又过去让陈长生给添了一勺溜肉段。
他们这三十几号人在城里是专门给人做泥瓦工、木工的,给普通人家盖过小房子,也给有钱人家建过大院子,也干过窑厂,但很少有人家做得出这么好吃的吃食,就连有钱人家也很少舍得用油炸猪肉给他们做吃食。
没想到陈家村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子,还有做饭这么好吃又这么用心对待他们的人。
“娘,你今天做的这个溜肉段真下饭,还有这个焦黄酥脆的是啥呀?又脆又辣又香。真香!”
陈三寿筷子上夹着一只油炸蝗虫,满嘴流油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