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自己的子孙下毒手。

可现在仔细回忆起来，似乎吴越也曾经抱怨过，母亲待他的态度有些奇怪，每日按规矩的晨昏定省，竟十次有八次是称病不见的，而且吴越问起用不用请大夫时，均遭到拒绝，再问，便会从屋里传来杯盏落地的脆响。

再之后吴老夫人便开始深居简出，她这个唯一的嫡亲儿媳也很难见到她一面。

而且她从未给任何一个孙儿戴过孝。虽礼数使然，长辈为尊，小辈为卑，卑不犯尊，没有长辈为小辈戴孝的规矩。

但吴鹏程是长子嫡孙，身份不同。一个家里丧了长子嫡孙，长辈们至少也是要穿素吃斋一段时日的。以吴老夫人对这个孙儿的疼爱程度，会这么做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

然而，张氏记得，许妈妈特意来自己屋里敲打，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张氏亏待婆母，居然敢连着多日送来全素饮食，老夫人很不高兴。

吴越毒发身亡，吴老夫人连一眼都不曾看过，葬礼时也不露面，虽说可能是因亡了独子，心情抑郁，但若真如姜久盈怀疑的，吴老夫人不是亲母呢？

就算不是亲的又何妨？这个年代，女人养大不是亲子的多了去了，到老还不是得靠着这不是亲子的儿子过活吗？生恩不及养恩大，从小养到大的孩子，跟亲生的也没两样。

这么多年都好好过来了，临老了开始作妖？吴老夫人没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