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些克隆人身上后，我犹豫了。”

“那是她所有的心理依靠，也是她...能够继续活下去的动力。”

“如果当时我摧毁了所有的克隆人，那么，她或许真的会失去生命。”

洛青轻叹一声，语气中夹杂着苦涩。

“我当时就对她说了，我说可可你没有战死，你还活着，但...”

后面的话，洛青没继续说，但洛可可已经猜到了答案。

“但雾月肯定不相信，对吧？”

洛可可低着头，喃喃道：“她会认为，这是你在安慰她。”

“没错。”

洛青轻轻点头。

“因为她是亲眼看见你‘战死’的，所以，仅凭我的一两句话，她是不可能相信的。”

“再者说...”

洛青稍微顿了顿，而后，便看向了女孩怀中抱着的克隆洛可可。

“那时候，这具克隆体已经初步展现出意识了，按照月自己的理论，这就是灵魂重归身体的征兆。”

“在这种情况下，她就更不可能相信你还活着的事实。”

“我也想过先让她睡过去，然后，再用一些手段，强行清理掉所有的克隆人，让她重新面对现实，但...”

“我依旧犹豫了。”

“因为那样做的话，也许会要了她的命，你也知道她的状态很不稳定，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会彻底崩溃。”

“所以我那时终究还是没能动手，我想着，等到小洛你重新回到现实，在她面前露个面，那一切问题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可是我实在没想到，她的情况，会恶化到这种地步。”

“这是我的过错啊...”

洛青低下头，漆黑的眸子中，少见地出现了一丝后悔。

这一次，雾月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归根结底，确实是他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