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瑾年看上了一个戏子,把戏子和那个戏班子,请去府衙里住着。”
“杨瑾年现在,不是在和陈师爷、何师爷看书作画,就是在看戏。”
“府衙里的护卫,也全都闲着,除了看戏,就是喝酒玩乐。”
“府衙里,已经没有了,该有的威仪!”
沈希磊思索着道:
“据我所知……杨瑾年……不是很喜欢看戏啊!”
月彦君疑惑的问道:
“此话怎讲?”
沈希磊道:
“当年我考取功名时,承蒙老丞相提携,把我带在身边教导。”
“那个时候,老丞相很喜欢看戏,家里养着一个戏班子,专门为丞相府里唱戏。”
“杨瑾年便是老丞相的儿子,那时候才有,十三四岁的样子。”
“家里的戏子唱戏时,杨瑾年仅是偶尔看一会儿,从未完整的看过一场戏。”
“难道喜好……会在做了知府后……改变了吗?……”
月彦君惊呼疑问道:
“你说杨瑾年,是老丞相的儿子?”
沈希磊点头道:
“老丞相,姓杨,名承,字司喆。”
“杨瑾年乃是,老丞相的独子。”
“在我考取功名后第二年,南临知县任期到限。”
“老丞相见我思乡心切,特意去向皇上谏言,让我来南临担任知县。”
“我来到南临后,接到老丞相的书信,说杨瑾年中了状元,被皇上留在翰林院,担任翰林院编修。”
“学涛去京城科考时,我特意写了一封书信,让学涛带着去拜访老丞相。”
“希望老丞相,给以学涛照拂。”
“学涛因此与杨瑾年,成为了十分要好的朋友。”
“老丞相因年事已高,学涛到了相府不久后,便离开了人世。”
“学涛科考中了状元,想着衣锦还乡,回来照料年迈的父母。”
“恰巧南临知县有了空缺,所以让学涛,来担任南临知县。”
“杨瑾年随后,向皇上请旨,前来南临担任知府。”
月彦君半眯起眸子,抬起茶杯,轻抿了一口茶水,把茶杯轻轻放回桌上,唇角带着一抹笑容道:
“如此看来……杨瑾年应该不会缺钱吧?”
沈希磊道:
“老相爷的夫人,在学涛去京城之前,就去世了!”
“杨瑾年作为,相爷唯一的儿子,相爷留下来的财富,还有皇上后来的赏赐,怎么可能还会缺钱呢!”
月彦君思索着道:
“那杨瑾年为何,还收下了我给的银票?”
“还要请戏子进府,去专门为他唱戏。”
“请戏子进府的那天,特意邀请我去看戏。”
“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喜欢看戏。”
“对那个戏子,更是很喜欢的样子。”
“这都是为什么呢?”
沈希磊道:
“我听赵朗说,前几天,南临城里城外,所有的戏园子,都在唱一出戏。”
“戏的内容,和你谋夺家业,近乎一致啊!”
“写这出戏的人,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写成这样。”
月彦君恍然大悟的,看着沈希磊道:
“如此看来……杨瑾年并非是喜欢看戏,所以才把戏子请进府衙的。”
“我一直派人找,那个写戏本的人。”
“可传言,拿戏本去送给各个戏院的人,乃是一个小生扮相的年轻公子。”
“我却没有想过,戏子可以扮成小生,也可以扮成花旦!”
“看来……那个张辰瑜……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写戏本的人!”
“否则杨瑾年,为何指名道姓的,非要把张辰瑜留在府衙不可。”
“不是喜欢看戏,也不是喜欢戏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杨瑾年……是要把那个戏子……保护起来!……”
沈希磊脸上浮现,大大的笑容道:
“彦君兄……你看……我今天叫你来……是不是做对了呢?”
“如果不把你叫来,你还被蒙在鼓里呢!”
月彦君笑着道:
“哈哈哈……希磊兄说得对!……有劳希磊兄了!”
沈希磊道:
“你我同在一条船上,谁都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