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的秦明月一屁股直接坐了下来，她看着眼前未知生物的尸体，她从未见过这种生物，并且确定它不存在于人类的动物志记录中。

秦明月看着蛇身上更像鱼鳞的鳞片和那腹部的鱼鳍，莫非它也是基因生物?灯笼鱼和蛇的基因结合?

算了，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么多的时候。她缓了口气后起身走向一旁的程清淮，他刺中了那条蛇后，被发狂的蛇一尾巴拍晕在河里了。

秦明月奋力的将他拖到岸边，见他只是晕了过去，暗河里的水不深，他也没有呛到水，她掐了掐他的人中，他便醒了过来。

程清淮转醒之后发现自己脖子以下都已经麻木了，看来他刚刚动用内力加速了毒发，自己怕是命不久矣。

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是他不能接受的。

“明月，你听我说，我胸前有一个印符，那是程家军的军符。你功夫好，你拿着它，出去交给林小林，告诉他为了天下百姓，一定要掌管南蜀大军。”程清淮心中衡量后说道。

秦明月并没有反应。

程清淮以为秦明月不愿意，苦口婆心的说道:“明月，圣上将我流放到南蜀，实际上就是为了让我掌控南蜀的军权，稳住朝局。朝局一旦动荡不安，就会战争四起，百姓流离失所。你帮帮我。”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为何不自己给他？”秦明月虚弱的问道。

程清淮绝望的笑了一下，“你发现没有？这洞壁有很多水位痕迹。”

秦明月观察了一下石洞壁，确实有很多水会痕迹，最高的足以淹没他们。

“地下河也会潮涨潮退，我们进来时应该是涨，现在退了下去，最多一天便又会涨潮。溶洞地势复杂难走，我已经四肢都无法动弹了，只有你有希望可以走出去。”程清淮解释道。

“程清淮，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不是人类？”秦明月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道。

程清淮点了点头，不知道她此时为何要谈谈这个话题。

“每次战斗我都是在消耗自身的能量，能量值越高我的战斗力就越高，能量值低于百分之五，我其实跟正常人没有区别，当能量值消耗完的时候我……。我也不知道我会怎样，可能会死，可能是沉睡。”

秦明月说完，看着还没反应过来的程清淮笑了笑，“我现在只有百分之二的能量值了。”

“那你要如何才能获取到能量值？”程清淮赶紧问道。

“从珍珠中汲取。”秦明月笑了笑，向他靠近，用软剑在手掌划出了一道口子，鲜红的血迅速涌了出来。

“明月，你这是做什么？”程清淮急忙问道。

“以前，我身经百战一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保护人类。现在我知道我为何要保护你，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看到你死。”

秦明月说着便将手伸到程清淮嘴边，“我的血可以解毒，我帮你把毒解了，你就可以去做你该做的事情了。”

“我不可以这样做。”程清淮扭过头拒绝道。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这才是最有利的安排。”秦明月说完，她便不管程清淮愿不愿意，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喝下了自己的血。

“我不太懂你们人类的情感，我也不知道将军将我送到这里到底为何？以前我只知道我应该保护人类，现在我知道我为什么要保护你们了，因为我想让你们活着，我喜欢活着的你们。”

随着秦明月的血的流入，程清淮感觉自己全身气血不受控制，四处翻涌，折腾的他好累好想睡，最终他抵挡不住这股倦意，睡了过去。

程清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中间有几次迷迷糊糊有意识确又醒不过来，每次有意识时他都会感觉到一股清凉又有点滑腻的液体从自己喉咙滑过，留下一嘴的血腥味。

等到他彻底醒过来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已经恢复了知觉。

只是他并没有时间因此喜悦，身旁的秦明月此时靠着石壁，闭着双眼，脸色惨白。

“明月，明月，你怎么样了？醒醒，醒醒。”程清淮叫唤着她，他不知道她给自己到底喂了多少血，他害怕她醒不过来。

秦明月在叫唤中慢慢张开了双眼，轻声问道:“你的毒可有解了？”

程清淮松了口气，对着她点了点头。

“那你快点出去吧，河水已经开始涨了起来了，再不出去也没有时间了。我没有力气了，走不动了。”秦明月看了看淹到她腿的水说道。

程清淮心潮腾涌，将脸色苍白的人搂入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