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间?”王智汉瞅着座落在小巷弄民宅里的宫庙,庙外聚着几名年轻人。
“附近只有这间庙叫这名字。”韩杰点点头,香烧签纸讯息所指的宫庙,就是数十公尺外这处“飞帝府”;昨晚那些宫庙混混穿的白T恤上也印着“飞帝府”三字。
“王队长??这样OK吗?”跟在王智汉身后的年轻手下神情有些不安。
“OK啊,怎么不OK?”王智汉瞪大眼睛说。
“不??”年轻手下说:“我是说,我们接下来的行动,算是??警察职务的一部分吗?”
“我也不清楚。”王智汉摇摇头,取出手机按了按,向几名手下展示刘长官前几天传给他的简讯,上头清楚写明要他配合韩杰一切行动。“你有疑问可以向刘长官请示。”
“不、不用了。”那年轻刑警摇头。王智汉转而向其他人展示手机简讯,大伙也纷纷摇头表示没有意见、愿意全力配合。
王智汉在警界服务多年,破获许多重大刑案,但人缘不佳,常得罪人,甚至是高层政要。
他的顶头上司刘长官,过去经常将他叫进办公室骂。
这几年刘长官仕途升迁顺畅,办公室从市刑大转进内政部警政署,没办法把王智汉叫进办公室骂,便改用电话骂。
这两天王智汉协助韩杰的一切举动,与他过去任意妄为的行事作风相差无几,但最大的差别就是这次行动可是刘长官亲自下令──
这让王智汉得意洋洋到了极点,经常就对手下展示刘长官的手机简讯,声称就算有天大黑锅砸下来,也有刘长官扛。
几个年轻手下对王智汉展示的手机简讯虽然有些疑问,但也不敢直接向刘长官求证,只能全力听命王智汉调度,心想王智汉再怎么莽撞,也不至于假造长官命令。
“要不要调些制服过来帮忙?”一名手下问。
“嗯??”王智汉歪着头想了想,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一个能打几个?”
“啊?”那手下呆了呆。“打几个?”
“我年轻时一个人能打几百个臭小子,抽了几十年烟,身体比不上以前了,只能打十五、六个臭小子。”王智汉卷起袖子,盯着年轻手下。“你呢?你能打几个?”
“我??我不知道。”年轻手下慌张地摇摇头。“我们要去宫庙打架?”
“什么打架,你别乱说。我们是警察,怎么能知法犯法。但如果等下有善良市民向我们求救,我们身为警察,必须挺身而出啊,武侠电视剧里不都这样演的──『解百姓之倒悬,拯黎民于水火。』差不多就是这样??”王智汉追问刚刚的问题:“所以你到底能打几个?”
“两??两、三个吧??”年轻手下远远望着宫庙前那批小混混,尽管心中惊慌不安,却也不甘称自己只能打一个或是连半个都打不赢,他刚说完,又摇头改口:“不对,那些毛头瘦皮猴又不能打,我至少能打五个。”
“我也差不多五、六个吧。”
“四、五个不是问题。”
“我也是??”
几名手下被王智汉依序盯上时,都这么说。
“王仔,你这队人训练精实喔。”韩杰嘿嘿笑着,也卷起袖子,手上还提着昨晚那根铝棒,肩上斜背着一只小包,包里装的正是前些天他们从吴天机老宅里夺来的小檀香炉。
他担心吴天机打檀香炉的主意,决定时时刻刻带在身边。
“是啊,强将手下无弱兵。”王智汉扬扬眉,对几名手下说:“既然我们每个都能打好几个人,那些家伙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人,还调制服过来干嘛?对吧。”
他这么说时,再次取出手机,向每个手下展示刘长官简讯。“有疑问吗?要不要向刘长官请示该怎么做?”
“不用了??”年轻手下们一一摇头,有个人怯怯地举手发问:“我们等等动不动枪啊?还是也找个防身武器什么的?”
“你问这什么问题?我说过了,我们是警察,警察怎么能随便动刀动枪的,那些家伙都是毛头小孩,我们要用爱来教育他们。”王智汉取出手铐,用条手帕裹住一侧当成握柄牢牢握住,跟着从车上取出毛巾将手铐连同拳头一并裹住,看上去既像拳套,又具有指虎的功用。“你们有没有看到上面的爱啊?”
“爱啊!”他对几个年轻手下指了指毛巾上头的爱心图案,然后将这爱心拳头藏入宽大外套口袋里,领着几个惴惴不安的手下,跟在韩杰身后往飞帝府走去。
走出十数公尺,王智汉却转向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