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奇怪,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安然见我神色黯淡,心疼地望着我,轻叹一声道:“岚儿你看我,你自己家的事都够你头疼了,我还给你说这些…”
我摇摇头道:“没关系,你就我这一个朋友,你不给我说还能给谁说呢?”我顿了顿又道:“安然,你能不能给我指条路?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找出真凶。”
安然想了想道:“我只能建议你去拜访一下刑部右侍郎。”
“刑部右侍郎?是谢韵吗?”
“对,就是他。你认识他吗?”
“谢韵和我爹交情很深,他曾经还来观赏过我的悦礼,而且也向我寄了庚帖。”
安然听后笑道:“那就好办多了。我听说他正是负责看守和审讯奕亲王的官员,说不定他还能让你见到你爹和哥哥。”
我不禁大喜,“真的吗?我回去就去拜访他!谢谢安然你提醒我!”
=====================================从安然那里回来后,我立即向大家提出了想要去拜访刑部右侍郎的想法。在这种一筹莫展的情况下,他们也只好答应。
屋外火辣辣的阳光晒得我都招架不住。我坐在房里,画阑在我背后搧着风,夜雪给我端来了一碗冰镇酸梅汤。我接过酸梅汤一饮而尽,这才稍稍缓解了酷暑。
我用衣袖抹了抹嘴,向江慕卿问道:“慕卿,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刑部侍郎?”
慕卿用湿帕子擦去我额头上的汗,心疼地望着我说道:“不着急,刑部侍郎白天都在刑部工作,傍晚才能回府。等我们用完晚膳我再陪你去拜访他。”
晚膳过后,傍晚天边的云霞如火焰般绚烂艳丽。
我和慕卿大致计划了一下如何才能让刑部侍郎答应帮助我们,之后便带着慕卿的必杀技——银票,去了刑部侍郎谢韵的府邸。
我今日才发现,谢韵的府邸居然和奕亲王府离得很近。我们到那里时,天色已快黑了,府门外挂着的两盏红灯笼照亮了大门上的匾额“谢府”。
我们向管家说明来意,管家通报后便引着我们来到了正厅。
谢韵已在正厅中等候,见我们进来,他立即起身迎接,“谢某不知侯爷和郡主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侯爷和郡主见谅。”谢韵下朝后已换上了白底绣莲花图案的便服,他语气不卑不亢,眼中透露出坚定忠义之光。
江慕卿摇头道:“没有提前告知就突然拜访,是我们的疏忽,还请谢侍郎不要介意我们不请自来。”
“侯爷言重了,还请侯爷和郡主进厅内坐。”
我们跟着他走进正厅,坐定后侍女给我们端了茶水。
“不知侯爷和郡主今日来是为何事?”谢韵抿了一口茶,开口问道。
“我想谢侍郎应该已猜到我们的来意了吧。”江慕卿反问道。
我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客套话早已等不及了,脱口道:“请侍郎救救我爹和哥哥还有我们一家的性命,都要依仗您了!”
谢韵脸色微变,“请郡主稍安勿躁,谢某也很想为奕亲王平反,但之前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郡主虽已证实了印章有假,但在没找到真凶之前,奕亲王还是凶多吉少。”
“我爹和哥哥在司狱情况如何?”
“刚进入司狱被审问时,自然少不了严刑拷打…”
“什么!他们被严刑拷打!”我心中一紧。
谢韵并不理会我的紧张惊恐,继续沉声道:“每一个进入司狱的人,都逃不过那一顿铩威棍。我在刑部也只能尽力让狱卒轻一些,之后审讯时的刑罚我也是能减就减,尽量让王爷少受些皮肉之苦。”
听着谢韵的话,我脑中不停地浮现出爹和哥哥受刑时残忍血腥的画面。我越想越恐惧,胸口像压了一块重石般喘不过气来,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痉挛般紧紧握在一起。
突然手上一暖,原来是慕卿的手府上了我的手背,将我冰冷的双手包裹在他的手掌中。我抬眼望去,他正静静凝视着我,眼中的平和与手掌中的温暖,都蕴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他无声地安慰,温柔的目光驱走了我焦虑紧张,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我定了定神,遮掩住方才的失态,复又抬起眼坚定地望着谢韵道:“谢侍郎,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我想进司狱看望我爹和哥哥。”
谢韵默默地看着我良久,就在我以为他会拒绝时,只听他开口道:“谢某愿意一试,成全郡主之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