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还是要去的。
等他好不容易晃晃悠悠到了医院,已经中午,才发现人去床空。
“什么?死了?怎么死了?也没人告诉我啊!”
“今天凌晨你女儿和你老婆先后去世,尸体都已经认领走了。”当班医生一脸冷漠,后半夜他岳父不知道给他打了多少电话,老人家伤心欲绝,一个人忙前跑后,终于办完手续,领走尸体的时候,这个男人死哪去了?
现在好意思跑来质问人,呵呵,同样都是近亲属,谁领走尸体医院才懒得管,而且平心而论,如果死者泉下有知,大概也不愿意跟个漠视她生命的人离开吧。
陶睿德很没眼色地跑去覃家,正好撞上家里办丧事,一大一小两具棺材,摆放在院子里。
覃家亲戚朋友,凑了满满一院子,来帮忙的,来吊唁的,他横冲直撞地进去,就被大舅哥揍了个满地找牙。
与温温柔柔的覃香香不同,覃天壮很对得起他的名字,不但长得人高马大,脾气也是一等一的爆,妹妹没了,哪还有什么妹夫,再加上覃爸爸把医院里发生的事跟儿子一说,陶睿德上门来,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正等着他呢,他居然还真敢来。
覃天壮碗口大的拳手都冲着陶睿德的脸上招呼,没几下就打得他跟开了染坊似的,五颜六色,要不是有人怕打得狠了真出事,死拦着,今天陶睿德怕是要交代在这儿。
“覃香香是我老婆,这丧事得在我家做!”按照他们这的风俗,女人出嫁,哪有从娘家发丧的道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离婚了呢。这是脸面,必须得争。
陶睿德也知道,自己老婆一死,岳家也就不是什么岳家了,哪有女儿没了,还有女婿的道理,所以他也不在乎撕不撕破脸,当即在院子里大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