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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丫头平常大大咧咧,挣的工资总是悉数花光,每每到交房租的时候,都可怜巴巴地来求她,人品倒是很不错,欠钱一分不差还上,嘴也甜,笑起来特别阳光,让人看见就心情很好,郑亦樾与她相处十分愉快。
殡仪馆很少有需要夜间加班的时候,姜晨的作息比郑亦樾规律多了,不需要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一般六七点钟就肯定下班回来了,而且以她的职业,甭管长得多漂亮,爹娘有多少钱,至少至今还没有勇士敢来求娶我们骄傲的公主。
这大半夜的,小丫头干嘛去了?
郑亦樾有些担心,找出姜晨的手机号拨出去。
对方很快接近,却不是小丫头软糯的声音,而是个中年男人,操着口粤式普通话:“喂?喂?你似不似这位小姐的盆友啊?她醉了半天了,又哭又闹,我这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你来接她回去好不好?”
郑亦樾立即答应下来,向对方问了地址,离她们的出租屋不远,急忙起床换鞋去接人。
等她到大排挡的时候,这丫头所在的桌子上摆了至少十个空啤酒瓶,她正趴在桌上哭得伤心,每一个从她身边路过的人都得小心,因为她空闲的左手基本上是听到动静就会挥舞出去。
大排档地方可不大,桌与桌之间离得近,她已经将两位不察之下没躲开的顾客大腿抓出血来。
老板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劝。
郑亦樾忍不住抚额,这闹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