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服务员想不起来那个人是刷的卡还是付的现金。
这条线索已经很有用了。他们一直怀疑幕后之人的腿伤时间不长,很可能与文沫受伤时间接近,不然也不可能放着下黑手的机会不用,白白给了文沫恢复时间。
此时正式确认,程功下一步直接去附近医院查纪录。当时爆炸发生后,附近的一家医院是收治伤员的主力。
当初爆炸发生时,受损最严重的是犯罪心理研究室这个中心现场,也只有这一层有死亡人员,下面两层,伤者居多,倒没有人死亡。
一开始文沫他们都在一家医院抢救,因为是警察身份,后来病情稳定后才转去了公安医院。
难道他们还曾在同一家医院呆过?
腿伤人员的病历纪录并不多,在医院方面的配合之下,程功只用了半个小时,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
牟青,男,五十一岁,盆骨、胫骨等五处骨折入院,足足住了四个月,他有一处骨折伤是粉碎性骨折,手术摘除,也直接导致他两条腿不一样长,从此拐杖不得离手。
这个人......虽然医院留底的病历上配的照片是电子版经过处理的,有些失真,可那熟悉的无官,不正是他跟文沫日日夜夜盯着看过的吗?
终于找到你!
斗智斗勇
程功在查到幕后之人的身份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文沫,可电话却长久无人接听。
此时,天早已经黑透,黑暗重新笼罩整个大地,程功一遍一遍焦急地拨打着文沫的电话,听着提示音一声接一声响起,直至自动挂断。
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强烈的不安让程功在b市一分钟都呆不下去,恨不得肋生双翼,能直接飞回去!
此时早已经没有了飞往x市的航班,高铁夜间也已经停止运行,普通列车需要十一个小时。程功心急如焚,一边迅速赶往车站,一边接着不断试图与文沫联系。
因为临时决定出行,卧铺就不要想了,连坐票都没买到,京九线常年旅客爆满,程功挤在大开空调仍显得闷热的车厢里,坐立不安。
漫长的十一个小时,即使在火车不晚点的情况下,也得第二天十点多才能到。
但愿文沫无事。
这一夜,程功没有合眼,直到手机打得自动关机,也没联系上他的爱人,这火车,能不能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
好不容易熬到十点四十,列车晚点十分钟,终于停靠在x市火车站,程功从车厢里钻出来,心急火燎往外跑,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收获多少句国骂。
在催得出租车司机几乎也要破口大骂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扔下张百元大钞,连找零都没空等,他匆忙上楼,开门,进屋。
挨个房间看过来,文沫不在,她的手机则放在卧室,一直连着充电器。
现代人出门,可能不带现金,但还真没几个不带手机的。文沫以前虽然也有不带手机或者手机关机失联的时候,但那只发生在她外出执行公务,不方便携带手机的情况下。
一组可都已经被停职了呢,哪还有案子需要她查?她到底去了哪里?
文沫的手机上,显示着五十几个未接来电,这是程功一夜功劳。程功一条条翻着通话记录和短信消息,希望这些信息能告诉他,文沫会去哪里,多事之秋,她绝不应该单独行动。
当看到某个眼熟的号码,又发现这个号码在他出去前去b市后又给文沫打过两次电话,最近一次通话,正是昨天晚上九点多钟,程功不禁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他曾经在走之前不止一次叮嘱过文沫,如果幕后之人再给她打电话,一定要告诉他,一定不能听对方忽悠她的话,不能答应对方任何事!
可文沫没有说!
这几天他很忙,一心希望能早点查出线索,然后尽早回来,虽然收到了文沫发的微信消息,但没什么重要的事,都没回。
这事怪他,以前养成的坏习惯,忙于公事时不喜欢黏黏糊糊去谈情说爱去,觉得那样做不够专业。大约也是因为他久没回应,文沫才怕打扰他,便什么事都自己扛了。
肯定发生了什么,幕后之人联系文沫,是又威胁她了,还是又做了什么血案,要拿来恶心恶心文沫,说些你这条命都是建立在别人死亡的基础上之类的废话。
就在这时,文沫的手机突然响了,是闵三行打来的,程功果断按下接听键,希望他能知道文沫最近几天在忙什么,此时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