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收了那小偷多少钱好处费?”文沫一上来,就问出个让武振存心惊的问题。他们已经笃定那小偷有问题,武振存又实在不像是多热心的好市民,他不过是去那洗浴中心去得频繁,正好被人利用了。
而这利用,也必须得他心甘情愿才行,能打动人最快的途径,就是给钱。
心意已决
“什么钱?我没拿过谁的钱,你们别冤枉我!”武振存本能反驳。拿钱报案,可不是什么光荣的名声。
本来以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武振存自己不会向外说去,那小偷难不成作案失手被抓,然后把这事儿也给吐出来了?
武振存心里边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忐忑了好一会儿,才省过味来,似乎没有哪条法律规定,他拿别人的钱报个警,是犯法的事儿,如果事无转圜,名声不好听就不好听了,好像他这辈子有啥好名声似的,虽然算不是臭大街,可他什么样儿,家里亲朋好友都知道,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想明白这一点,武振存身上的瑟缩之气一扫而空,换上副无赖嘴脸,大咧咧往旁边的花坛上一坐:“你们到底想干嘛?直说吧。”要钱没有,要命不给,这些警察又能怎么着他。
“钱不钱的,不归我们管,我刚才只是确认一下自己的判断。”文沫耸耸肩,掏出手机,找到庆某的照片,让武振存认:“那天让你报案的人,是他吗?”
“都过去多久了,我哪记得。”武振存有些嫌弃地看了看那张五官不甚清晰的照片,就这像素,离得远些,是人是狗都看不清,让他怎么认。
“那个人,腿有残疾,需要拄根拐杖?”
“哎呀,你早这么说不就是了嘛,真是!对,他是腿脚不利索。我当时想,他腿不方便,出去找工作估计也没人要,这才无奈当上了小偷。虽然偷东西不好,但他的心还是好的,不然怎么可能发现了血衣之后就拉着我让我报警呢。”
怎么说也拿了人家几百块钱,漂亮话武振存还是愿意说的,而且这么说也能顺便洗白洗白自己,他可只看小偷可怜,不是想要钱。
“你把那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再跟我们说一遍,所细节都不要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