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护服更多的是心理安慰作用,时间长了,可是会出事的。
麦贺林可是想要好好活着,长长久久活着的,康晓冬不值得他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可谁能知道,刘杰本身就是个莽撞性子,麦贺林在放射源上涂铅粉时本就不想让铅粉一直挂在上面,涂得就薄薄一层。刘杰跟方之孟一撞,钥匙撞到地上,好死不死撞掉了铅粉的一角。
方之孟浑然不知自己从电梯地上捡了个大啊麻烦,还装进裤兜带在身边,短短几个小时,差点搭进去他一条命去。
刘杰比刘之孟还惨,被辐射的时间比他不知道长了多少倍。麦贺林一直关注着刘杰的钥匙卡扣,那点小小的掉漆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再次索要被顶回来之后,他自觉远离刘杰,心里却明白,必须要尽快解决康晓冬了,不然拖到刘杰出了事,他再没有机会,空忙一场,害了不该害的人,再让正主逃过一劫,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这回气的。
好在外人都知道刘杰跟他关系不错,便是刘杰真的出问题,也不会有人想到他身上来的。
要赶在刘杰出事之前先让康晓冬死,徐徐图之的怀柔手段便不能再用了,他在一次幽会时进了康晓冬的办公室,趁着她去隔壁屋洗手的机会,将放射源加进了她每天必喝的咖啡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寻个借口走了,从此开始躲着康晓冬。
后者也不是傻的,自然看出麦贺林最近一段时间不太对劲,但她并不觉得麦贺林的不对劲是需要花心思去猜的。她想离婚是真,想跟麦贺林重新组成家庭也是真,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麦贺林心甘情愿的前提下,只要麦贺林不愿意,她康晓冬也不是嫁不出去,或者非得依靠一个男人过活的菟丝子女人,合得来呢,便你好我好大家好,合不来,大不了一拍两散,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以前跟麦贺林在床上情动时也不知道说过什么感性的话,说过了便罢,床上的情话,有几句可信?她已经四十多岁,不再年轻,哪怕有年少轻狂的想法,也已经能够克制自己。
但她忘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了。麦贺林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健康的、光明正大的情侣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人生中第一个女人就是康晓冬,他花了不少时间才确定,他是不爱她的。
恋爱经验为零的他自然分不出康晓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一律当它们是真的,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有男人才会为了种种目的说假话哄女人,女人谈恋爱都是走心的。
所以一步错,步步错,才有了今天一死两重伤,无数人受到的伤害只能交由时间来检验的严重后果。
麦贺林苦笑。他还是太嫩了,被警察随便两句话就诈出来。康晓冬是死了,他的目的达到一半,至于保护自己嘛,现在看来就是个玩笑。
他下狠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东窗事发后要如何独善其身呢?放射源沾身上都不得好,更何况直接吃下去呢。
果然害人终害己,古人诚不欺我。
闵三行要问的都仔细问了,边边角角细枝末节一个都没放过,笔录记得手都发麻。原想着自己一个人又要问又要记累得慌,秦凯也是一组的一份子,总得尽点责任吧,哪知道这位从头到尾就负责黑着一张脸站着,一言不发,半点掺和的意思都没有。听到闵三行叫他,也只是淡淡地瞥过来,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发呆。
得,他还是认命接着写吧。麦贺林知道瞒不过去,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细节处也能前后印证,闵三行喜滋滋地让麦贺林签字画押,准备带回去交差。
蒋诺还是一言不发地装傻,李承平早已经没耐心陪着这小姑奶奶,反正闵三行那边已经找到元凶,区区一个小姑娘未婚先孕的破事,说是小姑娘,其实也已经二十六、七岁,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他又不是这丫头的爹娘,鬼才愿意去管呢,爱说不说!
李承平拉着文沫就走了,自己的人生路都是自己选的,苦了累了,哭了笑了,自己负责,别人谁也帮不了忙。
“怎么样?怎么样?这才一天,案子破了!嘿嘿,口供在此,完全没疑点。咱们可以走了吧?剩下的事就不归咱们管了,还是交给省里面的专家吧。”最后一句话,闵三行是冲着郭建峰说的。
组里人谁不知道谁。闵三行个重度洁癖患者,进医院比杀了他好不了多少。要不是肿瘤医院里绝大多数地方刚刚经过一场彻底的消毒,病人又多数要么回家要么转院,剩下的人加起来才三十几个,他是打死也不愿意进来的。
办案需要,他不得不忍,现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