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念头,所以投鼠忌器,总不能为了杀了一只老鼠,打碎了自家宝贝玉瓶吧。还好她下手有分寸,只如此如此的交代,安排他们做一场戏。
知道温莛急缺钱,到处在找假期工作,他们便以面试为由,把她骗到了ktv附近,一包安眠药下进水里,先迷啊晕了再说。之后的事就更简单了,昏迷不醒的温莛,被人撬开了牙关强灌了不少酒,又刻意将衣服弄乱,扔进一个刚刚被人使用过还未来得及收拾的ktv包间,接下来便由邹墨迪亲自上场,叫来儿子看个正着,温莛虽然知道自己上了当,但因为晕过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自己心里都没底,又如何去跟戚茂解释,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所谓黄泥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来也是屎了。这种被人亲眼所见抓个正着的丢人事,又如何能分辨的清楚?邹墨迪从来没有如此开心,还以为要颇费一番周折,那承想儿子也是个有心理洁癖的人,痛快分手。
一番话洋洋洒洒地显摆完,哼着小曲儿,略觉无聊,她想拿起手机约几个朋友出去坐坐,这才发觉了根本没有挂断的电话,一时间瞠目结舌,吞了吞口水,轻轻叫了一声阿茂,然后电话被挂断了。她满脸笑意还来不及收回去,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呀,这下可坏了!
戚茂挂断电话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就这么呆呆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良久,他动了动,却是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半边脸火辣辣的疼。不久之前,他也用同样的力道狠狠地抽在温莛的脸上,虽然之后几天回想起来他早已经后悔不已,却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行为是错误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如果不是温莛自己的原因,别人难不成能强拉她进了ktv,这可是法治时代,不兴强抢民女那一套,所以他拼命为自己找借口,把所有的错误都推在温莛一个人的身上,好让这场让他拿不起也放不下的分手变得更容易些,可他没想到事实真相居然是这样。温莛出去找工作这事儿他是知道的,他喜欢独立自主的女性,当然如果这个独立自主的性格另一面是小鸟依人的话他会更喜欢。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父母都是工作狂,他潜意识里也是看不起那些自身立不起来什么事情都靠着男人的女人的,没有谁应该为别人的生命负责一辈子,也许谈恋爱时你侬我侬感情正好怎么样都行,但如果新鲜感过了呢,事事都要依附于一个男人,时间久了男人也会烦也会累也会有疲惫的时候想找一个靠得住的肩膀靠靠,如果女人立不起来,这份感情又怎么能长长久久的进行下去。
所以温莛本身没有做错,错的是他,是他没有意识到,父母会对温莛出手,将她置于险地,还不由分说地反过来责怪她,母亲在背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他们俩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个局简单得很,说出来不值一提,而他却一直没有怀疑,居然傻乎乎得一头就栽进这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陷阱中,不听解释不问原由,闹到今天这个地步,他根本就是活该!没脸再往温莛跟前去,一边是羞恼自己的不讲理,另一方面,是害怕父母在得知两人复合后,还有其他的损招等着她。
也许他们本质上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既然不能护她周全,那么就放手让她去寻找另一个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怀抱,也不枉两人相知相遇相亲相爱,曾携手度过一百多个美好的日日夜夜。这份最初的、单纯的、没有任何功利性的校园爱情,会是他一生都放在心底,最纯洁最珍贵的一份记忆。
可偏在戚茂心痛不已想着放手时,温莛病了。高烧四十多度一直不退,烧得都已经说起了胡话,神志不清了,才被同寝室的人发现,急匆匆送进医院。温莛性格内向,敏感自卑,她在学校了除了戚茂,几乎可以说没有朋友,寝室里的室友也仅仅是个面子请,关系不远不近,到不了说知心话的地步。
前一分钟还你侬我侬,恨不多重新揉搓了做一个新人出来,后一分钟劳燕分飞,让全学校的人都看了她的笑话,温莛知道自己无辜,可是却百口莫辩,这些心事全部都沉甸甸地压在她心底,天长地久也没有个发泄的渠道,她本身又是个多思的性子,可不得生生得把自己闷病了。刚开始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她仅仅是躺在床上,大被一捂,想着发发汗,挺一挺也就过去了,哪成想这病却越闹越凶,被送到医院时,已经出现了脱水的症状,狠狠地挂了好几天的输液瓶,将将把烧退下去,本就纤细的身材这下彻底瘦成了纸片,风一吹都能跑。
戚茂得到消息时,心疼的像刀割一样,如果有自己的照顾,温莛又怎么会病上好几天都无人知晓,一条命硬生生地去了半条,不忍之下,他去医院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