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自己有关了,那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一个小区团结起来,罗敏很快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她除了带着疯儿子离开,别无选择,而那幢本身也值不了多少钱的旧房子,便赔给了倒霉新娘的家人,她只身带着儿子,来到了这片老旧的木板房。一开始,她还租得起一间房,后来等她累得中风,基本丧失劳动能力之后,连一个月一百块的房租都成了奢侈的开支,好在房东可怜她的遭遇,有没有那么一百来块钱对房东来说不算什么,便默许了他们不花钱继续住下去,他们终于不用露宿街头,勉强活着。
就在不久前,有两名警察找上门来,告诉她范拥军在监狱里与别人犯人争斗,被对方用磨类了的牙刷把刺中脾脏,大出血死了,顺便给她带来了范拥军坐牢多年,挣的三千块工资,她接了钱,却没有去收尸。
今天夜里,她终于有时间好好去回想回想,她的前夫到底长什么样子。是的,前夫,在范拥军入狱的第二年,罗敏把婚离了,虽然只不过是个形式,背着疯儿子这么沉重的包袱,她肯定不会再有改嫁他人的机会,但是她不想再跟范拥军有任何关系,她不想再被人称为他的妻子,所以特意去找他签字离了婚。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范拥军,十三年了,她已经忘记了他的样子,无论如何回想都想不起来,他们的婚姻从来没有过甜蜜,她也从不曾爱上过他。
迷迷糊糊将睡未醒间,罗敏似乎感觉到屋内有人走动,呵呵,她暗自笑笑,不是她在做梦,就是哪个小偷迷了路。
他没有费多少工夫,就很顺利地登堂入室了,大门上锈迹斑斑的锁简直是如笑话般的存在,亏他为了今天还曾狠下了一番心血研究如何撬锁,平白耽误不少时间。
黑暗中,他小心移动,争取不碰到任何物品,两个目标,一个半残,一个心残,应该很容易,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他们做第一目标的原因,遭到反抗任务失败的可能小。
连续观察这对母子已经有九天了,他们活得太辛苦,太受罪了。生活得如此没有质量,已经丧失了做为人最基本的尊严,便让他,来结束他们的苦难吧。
死亡
马大姐这几天卖菜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可是明明一切都再正常不过,她卖了十几年的菜,一切流程熟得连闭着眼睛都不会弄错,可她这种奇怪的感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隔壁摊位的年轻人,大约是还吃不了这份苦,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今天马大姐已经把菜摊前的新鲜蔬菜都一箩一箩堆放整齐,隔壁摊的小年轻才哈欠连天地拉着货进来,只顾得上匆匆打了个招呼,清晨早起买菜的老大爷老大娘们已经进来,他才刚刚开始整理摊位,手忙脚乱中不知出了多少错,自然引得这些老大爷老大妈们心中不满,纷纷转向其他菜摊,丢了不知多少生意。马大姐笑容满面,虽然多忙碌几分,但一想到自己挣的都是真金白银的钞票,再苦再累便也不觉得什么了。
好容易闲下来,已经上午近10点,休息不了几分钟,就会有中午买菜的人过来,马大姐抓紧时间,匆匆将从家里面带出来早晨没有来得及吃的早饭放到电饭锅里加热。电饭锅加些水,直接把带来的饭盒坐进去,温度上来暖暖地吃下去,别提有多舒服了。今天她带的是昨天晚上烙好的韭菜盒子,还有用电高压锅小火慢炖了一整晚的排骨,一加热鲜香四溢,勾起了她肚子里不知道多少馋虫,咕噜咕噜直叫,就连旁边摊位睡眼惺忪的小年轻,都探着头向她这处张望,不停地用舌头舔着嘴唇,大概也是一个没来得及吃早饭,现在肚里空空的货。
这年轻人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几岁,而自己的儿子现在在大学校园里边,朝九晚五,经常逃课,每个月她得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得付出2000块钱的生活费,与自己的儿子一比,这小年轻实在太过辛苦,马大姐心里一软,招呼着他过来,一块垫吧一口,一会儿还有的忙,他们休息时间不多。马大姐的手艺不错,饭菜很香,小年轻确实没有吃早饭,此时早已饥肠辘辘,又懒得泡面,闻到家常菜的香味早就忍不住,马大姐一招呼他,也不矫情,匆匆跑开,买回半只烧鸡,全当加个菜,好过白吃白喝,不然以后还想再三不五时来马大姐这儿蹭饭,太当作理所当然的话他抹不开面子。
两个人吃得很香甜,小年轻吃到了好吃的食物,肚子里有了底,不再饿得心慌,也有了几分聊天的兴致,他初初出来摆摊讨生活,有许多地方可以跟马大姐学习,自然想套套近乎,远亲还不如近邻呢,两个摊位紧邻也需要几分缘分不是,关系处的好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