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连天。
突然,耳机里传来外围组低沉夹杂着惊喜的声音:“洞幺洞幺,目标出现,目标出现,有人潜入医院,正往住院部北面的墙边溜,形迹十分可疑。”众人精神一振,疲惫一扫而空,按预定计划,两个人迅速摸进隔壁病房,将睡得迷迷糊糊的他跟他儿子带出来,由一名侦察员穿上防弹衣躺在床上装睡,至于孩子,就放了只提前准备好的毛绒玩具。
侦察员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在黑暗中盯着窗户,就等人爬上来,趁其不备,迅速制服。
外围侦察员不断报告凶手的位置,四层楼,不过两分钟,她就爬上来了,划玻璃的声音轻微响起,时断时续,在安静的夜晚听在耳朵里,让人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
大约过了十分钟,窗户被划开,紧接着是插销被拉开的动静,一个黑影轻跳进来,落地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她一步步向着侦察员走去。
行动之前,一组的全体成员就抓捕方案研究来研究去,终是不敢冒险在她刚进病房时就出手,对方的武功底子到底如何他们不清楚,如果提前惊了她,给她机会再从窗户跃出去,变数太多,他们放在外围的人手本来就少,三两个人万一制服不住她,让她融入夜色脱身,再想引她出来,可就难上加难了。对方可以等,一年两年,甚至十年八年,但警方等不了,每天都会有新的案情,他们警方有限,不可能把最精英的团队之一困在谷从业身边。
所以他们必须一击必中,耐心等着凶手远离窗边,等一会他们围捕时侦察员的责任重大,要负责在所有人冲进病房抓人时看准时机,先一步控制住窗户这一出入口,很可能与想要逃跑的凶手直接对上,危险系数不言而喻。
李承平主动请缨,他是省刑警比武十佳之一,枪械和搏击两个单项第一,在一组众人中武力值最高,由他来堵窗户是最合理的,此时他穿着防弹衣躺在病房上,全副精神都集中在一步步向他走来的人影上。
耳麦里终于传来行动的命令,众人一拥而上,不许动不许动的喊声此起彼伏,黑漆漆的病房瞬间亮如白昼,而李承平也迅速从床上蹿起来,几个箭步冲到窗边,堵死对方的退路。
四对一,似乎胜利的天平倾斜向警方了。
强光刺眼,罗丛娟一时不适应,只得闭上眼缓了缓。虽然仅有很短暂的几秒钟,但是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迟了,她成了瓮中的王八,没有出路了。
要硬拼吗?这个念头滑过她的脑海,她迅速地分析着逃跑的可能性,如果谷从业已经被她虐杀,她是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被抓了的,大仇已报,她的死活并不重要,可是那家伙还活着,她如何能甘心。
人质在手
虽然一直以来,罗丛娟都觉得自己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不牵连无辜,也不放过一个仇人,她手里沾的都是有取死之道的人的鲜血,这也是她夜里能够安眠的原因之一,她的良心还是好的,但是现在,她真顾不了那么多了。
所有阻拦她路的人,都是助纣为虐,自己找死,就别怨她滥杀无辜了!她的眼神沉了沉,反正杀一个人是死,杀四五个也是死,她就只有一条命,大不了赔了出去,这些警察挡了她的路,对不住了。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又如何?这病房这么小,总不过十来个平方,又放了两张病床,转个身都困难,现在他们一共五个人,说摩肩接踵夸张点,拥挤是肯定的。她不禁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四个人来抓她一个,如此大的阵仗,是不是得谢谢这些警察还真看得起她。
她一点都不信他们真的敢开枪,与击中她的概率相比,他们恐怕打中自己人的可能更大一点吧,而且这里是医院,还是儿童医院,整个住院部满满当当的,在这里开枪,呵呵,深更半夜,会出什么大乱子都没准,他们绝对不敢。
罗丛娟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看似随意,大脑却一刻都不闲着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只要他们不敢开枪,就四个人,想抓她嘛,对不住,不可能那么容易。
非是她看不起这些警察,其它方面她不敢说,可是过去十年,她耐得住清苦,起五更爬半夜,每天过得比狗还累,强迫自己学习再学习,提高再提高,无非只是为了一个目的:变强。当一个人专注一件事整十年,只要不是笨得无可救药,总会取得一些成绩,她的身手,都是一点一滴用辛勤与汗水培养出来的,没掺一丝假。
动手的一瞬间,罗丛娟突然改了主意,她原想着今天应该先逃出去,总还有机会,徐徐图之就好,可是她突然想到,今天她能被警方堵个正着,说明谷从业一直在他们的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