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扎紧,不论里面装着什么,可以透气,却跑不出来。箱子看起来极沉,她却毫不费力地单手拎了起来,打开窗,一闪身跳了出去。
窗台离地面,少说得三米高,哪怕再低矮,她也是住在二楼,可她根本没将这点高度放在眼里,如履平地般,两脚登了几下墙,借以缓和下落速度,一眨眼的工夫,竟是稳稳落下了地上,然后拎着箱子,迅速消失在转角处。
不久后回转,箱子已经不见。她简单地收拾了下屋子里自己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这么多年居无定所,时刻准备搬家的她随身物品少得可怜,只几身衣服,几本书,外加一本相册,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这间住了一个多月的出租屋,与别的暂时落脚地没有任何区别,很快,她带着一个小小的旅行箱,关门离开,走了之后才发短信给房东说自己要退房。至于押在房东那里的一个月押金,她也无意索要。房东乐得多得点钱,压根没管为什么她会走得这么匆忙。
她无意识地在街上游荡,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东景大街。七十三号院,里面只有两座五层小楼,算是本市最早的一批楼房之一了,三十年的时间,让这里显得破旧颓废,基本上有点能力再买房的邻居早已经搬走,只剩下少量恋旧或者贫穷的老邻仍然住在这里。
此时已经是下午下班时间,楼里进进出出的人仍然不少,哪怕再破,这里也是能遮风挡雨的房子,紧邻市中心,交通便利,自然不乏人居住。
她迈步上楼。402,是她曾经的家,出生后十多年时间,她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自父母过世后,她再也没有回来过,这间房一直荒着,无人居住。
门上的布满灰尘,却没有想象中蜘蛛网遍布的样子。她在箱子里翻找了半天,才找出把已经生出些铜绿的旧钥匙。
不知道还能不能用呢。都十年了。
钥匙插进锁孔,她轻轻一转,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她却毫不在意,深吸了一口,似乎想从中嗅到属于父母、属于家的味道,自然徒劳。
她在墙边摸索着,自记忆深处翻出灯开关的位置,按下,房顶上不知道休息了多少年未工作过的老灯泡闪了一下,终于还是啪得一声寿终正寝。
屋内瞬间的明亮过后,恢复一片漆黑,她微微松了口气,这么多年没有交过电费,她还真怕自己家里的电早被断了。幸好,还能用。
此时外面天还亮着,从窗户透进的光虽弱,却也能看清,她放下箱子,进了厨房,自来水也能用,管子里浑浊的锈水放了半天才放干净,她随手拿来从出租屋牵来的毛巾,开始打扫。
恶心发现
朱大爷手里拎着破旧的编织袋,气冲冲地想,自己家那懒儿子可真是小的时候没教好啊,他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修下这么个好吃懒做的儿子!三十多快四十的人了,连他带儿媳妇孙子孙女都得让他这把老骨头来养。
凭着他那点可怜的退休金,还要照顾着身体不好需要常年吃药的老伴,日子过得要多紧有多紧,这几年完全靠着吃以前上班工资高的时候省吃俭用存下来的老本。可眼见着他一年比一年老,身体一年比一年不好,老两口现在还能动,手里的钱都渐光了,以后要是真躺在床上动不了,难道指望着这油瓶子倒了都不扶一下的儿子养吗?又或者指着打扮得跟个妖精似的,现在吃老两口的喝老两口的还天天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儿媳妇?
靠得住才怪!就儿子那口花花屁本事没有的德行,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哪还不明白,真等到那一天,他们不被丢出去自生自灭就是儿子孝顺。
唉,要不说儿女都是债呢,他就是狠不下心来把儿子一家赶出去,就算儿子儿媳不值得可怜,他那一对孙子孙女他也舍不得。要不怎么说慈母多败儿呢,这儿子算是惯废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怎么说也是血浓于水的,唉~
为了生计,这么大岁数的他连看大门都没人要,只得拎着个破编织袋,走街串巷捡点破烂卖卖,好歹的,一天也能挣出个菜钱来,吃不好,至少也得让一家人吃饱啊。
让他觉得心han的是,他冬冷夏热,不顾劳累,在外面奔波,他的儿子天天一吃饱饭就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什么都不帮忙不说,还嫌弃当爹的捡破烂,给他丢脸了,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得不让老爹继续去。
朱大爷气急,连早饭都没吃摔门就走了,哪怕在气头上,出门都没忘了拿着放在门边的编织袋。没办法,人穷志短,他还得生活,儿子指望不上,他更得努